此举,不仅卫朴尴尬,连萧辰也不太自在,唯李栩甚是热心,干脆上前捧了卫朴的头往萧辰跟前凑。 “二哥,这、就这,你摸摸。” 不忍拂义父之意,卫朴并不反抗,认命地一闭眼…… 萧辰却不伸手,淡淡笑道:“我听小五说 “爹……” 卫近贤一怔,转而苦笑:“罢了,我一个阉人,哪里有这福气。” 萧逸没搭理他,立起身来:“我说行就行,将来那小子敢不听,我打断他的腿。走了!” 未想到他竟说走就走,卫近贤一时未反应过来,奇道:“云卿?!” 萧逸已走在亭外落花之中,停步回头,笑道:“你要是嫌弃我儿子,就自己抱个娃娃回来,老乌龟也得有人养着啊!”说罢,不待卫近贤接话,便转身离去。 卫近贤哭笑不得地立在原地,望着那清瘦背影,曼声吟 “那……我去送送你们。” “不必麻烦,”李栩呵呵笑着,“你也知道我二哥的脾气……”其实他是怕到时候老满贯跟着来,张口闭口都是银子,肯定又要惹得萧辰心绪不佳。鉴于二哥最近情绪已然很差,还是别再给他添堵得好。 闻言,白盈玉只道是萧辰并不待见自己,涩然一笑,未再坚持。 “怎么这么快就走?好歹多住几天,等到我找到铺面,绣庄开张的时候也好来喝一杯。”这棵摇钱树,老满贯如何舍得它长腿跑了。 白盈玉自他话中听出蹊跷:“绣庄?舅舅,你方才说什么绣庄?” “……”一时说漏了嘴,老满贯讪讪一笑,见没法再瞒下去,只好道:“他们给了我一些本钱,让你开个绣庄。” “何时的事,我怎么不知道?”诵的声音远远传过来: “此去十万八千里……” 春风一笑,飞红满天。 二十年后。 寒风萧瑟,已近花甲的卫近贤依然立在这个亭中,望着前方的背影,低低喃喃道:“云卿,要是那时候我能再聪明些,拦着你就好了。” 一路出了卫府,萧辰都不说话。 李栩看他脸色不善,在旁想开解他:“二哥,好歹咱们也知道二爹的字,又知道了二娘的姓,这趟也算没白来。” 深知自己打破了他二十年来少有的美梦,卫朴一面自责着自己的残忍,另一面又不得不保护他。 萧辰长叹口气,起身道:“……小五,我们走吧。” 见他这一起身要走,卫近贤一手慌乱在旁摸索拐杖,可拐杖早被李栩收到旁边,几下摸索不到,便连拐杖也不用了,猛地起身往前走来,顷刻间便重重摔在地上。 “爹!” 卫朴惊呼,扑上前扶起他,于此同时,萧辰也因听到声响,而快步近前搀起他。李栩深知闯了祸,飞快拿了拐杖,塞到卫近贤手中。 待卫近贤站稳,萧辰的脸转向卫朴,低低道:“是我错了,我们这就走……” 卫朴怔了一下,一时也不知该说什么。过,他长的与我有几分相似,是么?” “对!” 卫近贤击掌而乐,笑道:“你说你就快有孩子了,让我也别单着。那日,我在街上走,就看见这孩子,眉眼怎么看怎么像你,我干脆就把他领回家来。” 只听见前半截子话,萧辰身子便微微有些发抖,复问道:“我,快有孩子了?” “怎么,不是你说那丫头怀上了么,你不记得了?” “我不记得了……是哪个丫头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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