子,从小辛苦教养,就指望他将来出人头地光宗耀祖。结果偏生出了福寿膏这回事,连先生都要辞了去不肯再教他。这几天咱们家里前前后后花了多少大价钱在外面找先生,但凡是有些名声的都不肯过来,只说咱们家里刻薄名声太甚。愿意来的,都是些下九流人物,我都看不上。母亲还把十三姑奶奶都给得罪了,想让宝哥儿去李家族学念书的事情多半也成不了。这样耽误下去可怎么好。” 陈端仪被连大奶奶哭的头痛。 偏偏连大奶奶说的都是些大实话,而且也是他心里不忿的地方,就不好出言指责,只能握着连大奶奶的手幽幽道:“李家不行,咱们就找别的人家,我和父亲的官职都还在呢,总不会就让宝哥儿没有书读。实在找不到合眼的,就我亲自教宝哥儿念书。” 连大奶奶一听就炸起来,哭都来不及,“那怎么行,您的官职能不能保住,就要看这段时日的谋划了。要是歇息了在家当先生,不是丢了西瓜捡芝麻。” 看连大奶奶一副寄予厚望的样子,陈端仪只能苦笑。 丢了西瓜捡芝麻。 自己倒还真是希望如此呢。 只不过这回要过这个坎恐怕并不容易。 虽说皇上看在定国公府面上说暂不声张,也给了以观后效几个字。可从来帝王心难测,尤其阿芙蓉是关系国本大事,谁知道皇上心里种下了这根刺,将来什么时候翻出来就会拿来治罪。 陈家现在可是摇摇晃晃啊。 就算是三房那边进了京,勉强在定国公府面上求的一个高位,也未必就是稳如泰山。 自己那个妹夫,可从来不是一个简单的人。 即便是上回暗示的新政,也绝不是就看在亲戚情分上才出言指点那般简单。只怕自己和父亲都是做了试探的马前卒。 这回母亲的事情,也闹得着实太大 |